总攻大人

羡羡本命。最近在嗑浪浪钉。

【食物语,BL向,佛跳墙X莲花血鸭】我的将军

骚气温柔美人攻(佛跳墙)✘  冷心暴躁泯灭人性受(莲花血鸭)

*倘若你不爱这个世界,那何不尝试着爱我呢?

*染了血的美人,也是美人,美人的所有请求我都会接受,除了轻一点(笑)。

*佛莲邪教大旗我来扛!!!

(一)

莲花血鸭最近有点烦。

他讨厌那种精致漂亮的东西,不管是花还是人。

但是最近有个金闪闪的玩意整天在他眼前晃荡,睁着一双好看的眼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每天送他一朵花。

花总是那一种,血红的瓣,纯白的蕊。

莲花血鸭本能嗜血,看到那花总是想揉碎它的花瓣。

他冷着脸拒绝,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不想刚来空桑就被赶出去。

……就像他从前一直流浪的那样。

然后那个一脸纯良的美人立马逼近他,威胁到:“你若是不收,我便告诉我弟弟去。”

他弟弟知道肯定会大闹一场,然后整得全空桑都知道有人不领他们佛爷的情。到那时只怕莲花血鸭要被众人的眼光杀死。

莲花血鸭烦不胜烦,只好一次次粗暴地接过花,随手就丢在房后。

这居然还不算完,那个金闪闪的人最近越来越过分了——居然敢上他的卧榻。

莲花血鸭总是睡不好。

他的睡眠质量非常差,梦里的刀光剑影和狂飙的鲜血逼得他彻夜难眠。

空桑的月亮很漂亮,这是暗深的夜色中唯一的安慰。

来了近一月,昨夜是他难得安眠的一晚,梦中的一片漆黑给了他沉稳的安抚。

鼻尖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沉重温和。

莲花血鸭胸口总是凝着的血腥味奇迹般被驱散不少。

……然而第二天清晨,当他神清气爽地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身边躺了个人。

那人的手自然地揽着他的肩,侧身躺在他的身旁,一身白衣,头发散了下来,朴素得像是换了个人,全然没有之前头饰服装华贵到闪得人眼疼的嚣张模样。

莲花血鸭的头居然埋在这人的脖颈处。两人的脸靠得很近,他甚至能感受到佛跳墙的鼻息,一股子很轻的沉香味温温柔柔地缠绕过来。

直到此时,莲花血鸭才发现,这个长得比小姑娘还好看的男人,居然比他高!

理智回溯,莲花血鸭立刻暴起——

(二)

空桑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天际卷过的云都伴着光,美得惊人。

估摸一月前,佛跳墙在空桑一隅发现了一丛野花。

鲜红的花瓣,洁白的花蕊,小小的,极其不起眼,但不知道为何惹了路过的爱花人的眼。

佛跳墙敛袖俯身,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食指划过红艳似血的花瓣时,眉眼微张,流露出几分笑意,心中暗赞道:

艳瓣似血,白蕊如玉,纤弱而张狂,肮脏而纯净,倒是难得一见,惊艳非常。

身后一直安静未置一词的鼎湖上素突然发声:“施主喜欢此花?”

佛跳墙抽回手,颇有兴味地反问:“是又如何?”

鼎湖上素没去理会佛跳墙上扬语调中满满的打趣自己话少的意图,又问:“可想栽种?”

佛跳墙闻言,细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位半路遇上的高僧,按心意回答了:“野花开得这般放肆恣意,何必拘束其于浅浅花盆?”

鼎湖上素似是知道他会这么回答,眼都没抬一下:“日后若是想栽,还请尽心力,无论是花还是人,你与其有缘。”

佛跳墙自是知道高僧说话自有道理,但是他着实没搞明白这花和人怎么联系在一起,于是也没放在心上,点头应了也就抛之脑后了。

两人结束了对话便折返回了空桑家园,听说少主此行又寻回了几位食魂,他俩也要去迎接。

佛跳墙一路上逗花弄草,眼中风情惹红了不少前来用餐实则偷偷看他的小姑娘的面颊。

在临进门的时候,鼎湖上素突然又一次开口:“方才的提醒,还请施主上心。”

佛跳墙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推开了大门。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血腥味。

以及一双刀锋般的眼眸。

(三)

初见,佛跳墙就对莲花血鸭产生了深厚兴趣。

这个人满身似乎都是血腥味,一双眼表似刀锋实似深水,古井无波。凌厉的气场让常人退避三舍,更不用说是空桑大部分还都是孩童心思的食魂了。

以往乱糟糟吵闹的饭桌都因为他而安静不少,郭管家和诗老师对此倒是表示非常满意,暗中少给功臣排了几次班。

所以莲花血鸭跟着回来了几日,除了必要的活动需求甚至没怎么出过门,也从没和他人进行什么交流。

交际花·空桑团宠·佛爷表示难以理解,然后在众人的怂恿下顺水推舟地和莲花血鸭进行了接触。

一开始就是出于好奇,看着这个明显不耐烦于他的纠缠的人,明明眼底都是烦躁甚至是血丝,还是尽量地控制自己的脾气与自己周旋。

……很有趣。

也很像当时的那朵花。

佛跳墙才发现原来自己有那么多嚣张的恶劣因子。

他忽略了当时与高僧的全部对话,手很快地把当时找到的小野花移了回来,照看了几日,确定了这花活得滋润后开始每天送一朵给莲花血鸭。

这样的来往持续了几天,然后佛跳墙观察发现,这个人晚上很少能安睡,多数时间都是靠在榻边,要么是沉默着隐入黑暗,要么是在擦自己的那杆长枪。

最后某日看到这个人又一次陷入梦魇,惊惧不定地梦吟出声时,佛跳墙被照顾自家愚蠢的欧豆豆的习惯操控,三两下扒了自己的衣服,直接跃进了人家的房里,偷偷溜上了人的床。

伸手揽住一身单衣未着铠甲的人时,佛跳墙心里暗骂自己一声。

——真是魔障了。

怀里的人不安地抽动了几下,然后渐渐陷入安睡,睡之前还往他的颈边凑了凑。佛跳墙想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沉香熏香。

……那下次带一点给他吧。

佛跳墙伸手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肩,迷迷糊糊地想。

(四)

莲花血鸭想和佛跳墙决一死战。

他提着枪指着佛跳墙的脖子。

佛跳墙方才被这个人一脚踹下床,正迷糊着,感觉到长枪的锋芒逼近自己的脸,连忙笑吟吟地一弹指,将长枪推离了一点。

嘴里还不忘胡说八道一番:“哎呦,美人起床气这么大啊?昨晚抱着我睡得好的时候唤我小心肝,今早不需要我了就随便踢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嗯?”

莲花血鸭感觉自己肝要炸。

佛跳墙全然不管莲花血鸭额上蹦跳的青筋,继续胡扯:“你昨晚上可不是这么对我的,你昨晚上可乖了呢~”

莲花血鸭觉得眼前这个人不仅欠揍而且需要再读几年书,“乖”这个词和他有半毛钱关系吗?

他的脑子直白下达命令:打出去,打得他闭嘴。


于是空桑少主今早没等到床咚叫醒服务的佛跳墙,倒是等来了莲花血鸭房子塌了的坏消息。

(五)

佛跳墙靠在桌边,伸手扣了两下锅包肉的桌面。

锅包肉正在噼里啪啦地打算盘算账,最近空桑因为翻修庄园的原因有些入不敷出,实在令人头疼,让他想把所有人都扔出去以落个清净。

偏偏眼前这个人是他们空桑的流量担当——简称头牌,实在是得罪不起,所以他放下算盘,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什么事。”

佛跳墙:“劳驾郭管家,借在下几壶酒可好?”

锅包肉更头疼了:“你又要干什么?前几天你带着那群小娃娃喝醉酒,然后他们大闹一场打坏了好几个鸡栏的事你忘了?”

佛跳墙面不改色:“年轻人嘛,就应该活泼一点。而且这次我不给他们喝,我啊,找了个酒量好的,想跟他月下小酌顺便谈谈心。”

锅包肉看了他几眼,心领神会:“你是说莲华?”

一边说一边从小角落里翻了几壶烧刀子酒出来:“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你最好还是不要太招惹他,适可而止。”

佛跳墙接过酒道了谢就走。

锅包肉提着毛笔蘸墨,瞧着他的背影,好一会之后,轻轻摇摇头,顺便“啧”了一声——

佛跳墙和莲花血鸭打架打坏了一间房,下个月要多给这俩人排几班。

(六)

佛跳墙拎着酒敲响了莲花血鸭的新房门。

莲花血鸭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个人居然没脸没皮到早上刚打了一架不欢而散晚上就敢再来找自己的程度,竟然也开了门。

——就是一开就恨不得把门板拆了砸在佛跳墙脸上而已。

“怎么又是你!”

佛跳墙晃晃手里的酒:“来找我们大将军赔个罪,不来点吗?”

尾音拖得很长,风流得像是在说“不来一发吗”。

莲花血鸭盯着那酒,原地挣扎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转身进了房。

佛跳墙嘴角笑意扩大,拎着酒晃晃悠悠地进了门。

走还不好好走,非得多一句:“哎呀,真真是光明正大,登堂入室,让我好生感动。”

莲花血鸭觉得自己最好拿着枪喝酒,然后发生任何流血事件都解释为醉酒。


两人的酒量都很不错,烧刀子酒带得也足,愣是从黄昏喝到了明月高挂。

莲花血鸭酒量是在军营里实打实练出来的,对于他来说,喝酒就跟喝水一样,但是空桑的酒比他之前喝过的都要烈一些,最后着实有点醉。

酒是个好东西,它能不动声色地撬开你的嘴蒙住你的眼。

佛跳墙看他喝得差不多了,就开始聊些话题,试图从他嘴里掏出些字儿。

莲花血鸭一开始完全不理他,任由佛跳墙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死不开口。

佛跳墙倒也不恼,话题换得飞快。

直到他谈到之前有一次陪着少主去宋朝,微醺的莲花血鸭突然给了回应:“宋?”

佛跳墙不动声色道:“对啊,南宋。”

莲花血鸭脸上追忆与苦涩一闪而过。

佛跳墙伸手为他添酒,语气轻缓:“我这个人啊耐心不足,不过美人的请求都会听的,若是想说,便说说吧。”

……虽然我都知道并且很心疼你。

莲花血鸭一饮而尽,把玩着酒杯,闻言勾起唇角:“你可真是见谁都叫美人。”

佛跳墙觉得自己的审美遭受到了质疑:“谁说的?”

莲花血鸭嘴角的笑意扩大,月光撒在他的脸上,轻轻给他勾了个边,眉目如画,语气却是冷的:“若非如此,你怎么会觉得一个满身鲜血的人是个美人呢?”

佛跳墙盯着他的笑,喉结滚动,咽下一口烈酒。

酒一路滑下,滚烫的,鲜活的。

莲花血鸭没想听佛跳墙的回答,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然后他对着月亮举杯,不知道是对谁轻声念了一句:“……别再来了,好吗?”

他将唇搁在杯沿上,正要喝,身旁一道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还请你不要怀疑在下的审美,要知道,染了血的美人——也是美人。”

莲花血鸭转头,佛跳墙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捻着一朵小花,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咬破了,低头亲吻花瓣的时候血丝留在了上面,与血色的花瓣毫不违和。

他抬头一笑:“你说呢,莲华将军?”

(七)

随着佛跳墙一次次约着莲花血鸭喝酒谈天,空桑众食魂发现莲花血鸭变了不少。

比如他愿意出门了,哪怕只是在花田里躺着晒晒太阳,看本兵书然后就懒懒散散地睡过去。

比如他不再以逼人的警惕目光看人了,开始用更加温和的目光待人,那目光不是刚来到空桑时自我要求的拘束,而是真正的温和感。

比如他的人气逐渐提升,眼神雪亮的小姑娘们发现褪下血腥凶狠的外衣,莲花血鸭有着一张丝毫不逊色于佛爷的脸,于是新的流量之星缓缓升起。

比如他不再随时随地地提着自己的长枪。

还比如……

他不再排斥佛跳墙的纠缠了。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每隔几天两人都要打一架。

原因是莲花血鸭想要佛跳墙借给他一些沉香,而佛跳墙死活不借。

“你借不借!”

“不借!借给你你就不要我了!想睡我抱着你睡不就好了!”

“你给我滚!”

两人谈崩了一次又一次,安睡的美好感觉让人上瘾,莲花血鸭极度渴望,当他意识可能是那沉香的原因便开始向佛跳墙借——沉香香料是佛跳墙自己没事干的时候鼓捣出来的,全天下独他这一份。

然而平时送什么贵重东西都不皱下眉的佛爷首次向大家表现了他吝啬的一面。

很少求人的莲花血鸭,最后甚至放下脸面连“以后我给你寻原料”的话都说出来了,佛跳墙还是坚挺着没松口。

别无他法,莲花血鸭只好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默默接受佛跳墙的爬床陪睡服务——虽然一般来说第二天恢复精力的莲花血鸭都会和佛跳墙干一架。

众食魂都觉得,两人的关系着实奇怪。

(八)

又一次相伴喝酒然后睡在了一张床上,莲花血鸭在晨曦中醒来,本想像往常一样一脚踹了这个人,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没有像以往那样头埋在他的颈边。

佛跳墙已经起来了,他衣着齐整地坐在桌边,手里把玩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等他。

听到动静的佛跳墙转头冲他一笑,端的是恰好颜色:“醒了?”

莲花血鸭皱了皱眉:“你干什么?”

佛跳墙起身过来,走到床边弯腰把手上的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沉稳的香味一路而上。

莲花血鸭先是心中一喜,然后如临大敌,皱眉看他:“……你要如何?”

这么大方,与之前的吝啬形成鲜明对比,里面肯定有问题。

佛跳墙心情好像也不是很好,定定地看了几眼那一小块香料,然后轻声叹了口气。

“我要随少主出门一趟,一会就走,时间比较长,你若是睡得不好就点它吧。”

莲花血鸭想起昨晚这人喝酒时沉闷灌酒的可可疑模样,这才明白过来。

他点头,按下心中隐隐冒头的些许不快道:“知道了,你一路小心。”

(九)

莲花血鸭不喜欢新来的这个蟹酿橙。

这个机器人整天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惹人烦,一直在问他一些关于情绪的问题。

蟹酿橙辩解道:“你是我见过情绪波动最小的食魂,你很特殊,我觉得我应该对你进行观察研究。”

莲花血鸭冷笑:“大概杀人杀多了感情就单薄了吧。”

蟹酿橙认真记下,然后继续跟着他。

莲花血鸭这个时候就会突然很想佛跳墙,那人虽然也很烦人但是心如玲珑,很少让他感到烦躁憋屈。

当然,他更想佛跳墙的时候,是晚上。

沉香的效果并不好,点上后尽管四周都是熟悉的沉稳清香,但他依旧无法像佛跳墙在身边那样安睡。

他从没有这样依靠过别人。

好烦。

烦躁不安的感觉死死压在莲花血鸭的胸口,日益积攒。

终于在归期已到人却没有回来的时候到达顶峰。

军营中军令如山,一旦行动达期未归就会被视为相关人员已经丧生。

这是莲花血鸭深入骨髓的观念,但此时却被他死死压制。

或许只是路上耽搁。

或许是佛跳墙半路上看到了漂亮姑娘上去勾搭然后被招女婿耽误了时间。

或许报平安的信件已经到半路了。

或许……

空桑的食魂都忧心忡忡,蟹酿橙终于没来烦他。

莲花血鸭却坐在了他身旁。

蟹酿橙:“有事吗?”

莲花血鸭犹豫不定:“……没什么。”

蟹酿橙却突然转头看他:“你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

莲花血鸭没理他。

蟹酿橙再接再厉:“你现在情绪是暴躁中带着担忧,还有思念。”

莲花血鸭后背一扳,身体一僵。

蟹酿橙坚持不懈:“你是因为太担心少主和佛跳墙还是因为血气不足……”

莲花血鸭转身就走。

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当时来到空桑,是因为空桑少主血气美味。但是他来到这里之后,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被佛跳墙占据,他……很久没有喝过血了。

他一时被自己的变化吓到,只想找个安全的角落待一会。

(十)

佛跳墙和少主此行遭遇了好几波食魇的围攻,行动艰难,即使是以佛跳墙的实力也难以按时完成任务,最后硬生生推后了近乎一个月的时间。

返程时佛跳墙心中牵挂着远在空桑的莲华,他那沉香量少,如果不加克制地使用,一个月还可以,两个月无论如何是撑不过去的。

……也不知道那家伙能不能睡得好。

空桑寄来了很多信件,少主一一回复。佛跳墙在一边一直看着,最后少主微微偏头看他,笑着调侃:“莲将军可没有来信哦。”

佛跳墙心思被拆穿也不恼,笑着应了两声便掀过话去。

心里却是在暗想,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没心肝的人一顿。

少主看着信,眉眼弯弯,余光瞥见佛跳墙难得有些郁闷的脸,噗嗤笑出声道:“佛爷,真喜欢人家就去追,不喜欢人家就别乱撩,男女都一样。”

佛跳墙一愣。

少主瞅着他,犹显得稚嫩的面庞上是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知想到了什么,佛跳墙耳根突然就红了。

(十一)

莲花血鸭早上刚醒时还有些头痛,昨晚噩梦缠身,快天亮才睡了一小会,这会儿看见人就想打。

一想到两个月了佛跳墙那孙子还没回来就更头痛,只想砍人。

他揉着太阳穴起身,外面突然爆发了尖叫声。

莲花血鸭一愣,一个想法轻飘飘地掠过,挠了一下他的胸口。

他用了出战的速度穿衣洗漱,然后冲了出去。

大步流星,步履匆匆。

却在看见那个一身血的人的瞬间顿住。


血。

他的血,他的士兵的血,敌人的血。

主上的血。

满世界的血。

溅在他脸上的,在他长枪上滚落的,在他的披风上留下印记的……

莲花血鸭喉结一动,干渴地抿了下唇。

他转身要走,这里这么多人,焦大夫也在,不需要他出现,这里血味太浓,他还是避一下比较好。

这么想着的莲花血鸭猝不及防被一个满身血味的人抱了个满怀。

一个带着血气的吻轻轻落在脖颈处。

顺带着还有一句温柔的话语:“我回来了,我的将军。”

血腥味猛地褪去了。

莲花血鸭愣了一会,然后伸手,轻轻搁在佛跳墙的小臂上,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嗯。”

然后得到了耳后又一个隐蔽的亲吻,像是一个小奖励。

蟹酿橙围观了一会,然后疑惑地问站在身旁的鼎湖上素:“为什么莲华不推开他?按我的分析他应该是十分厌恶肢体接触的。”

鼎湖上素闻言,看了脸色苍白还带着小血点却笑得灿烂无比,仗着自己受伤莲花血鸭不太敢揍他,所以此时正抱着莲花血鸭不撒手耍流氓的佛跳墙一眼。

半天后才回了一句:“红尘之事。”

蟹酿橙顿了顿,他没听懂,然后他盯着身边波澜不惊的鼎湖上素,突然觉得自己该换一个观察目标了。

(十二)

佛跳墙受伤不重,只是失血有点多,他疗伤的时候抓着莲花血鸭死不放手,莲花血鸭只好跟着去了焦大夫的房间。

其实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陪一个活了几千年的食魂看病。

佛跳墙拉着莲花血鸭的手不放,被挣脱之后又扯着他的披风不放。

焦大夫头疼欲裂。

莲花血鸭也是。

两人基本上算是开诚布公了,但他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要怎么做。

他从没有和别人有过如此亲密的关系。

佛跳墙倒是无所顾虑,当着来来往往许多人的面缠着莲花血鸭不放,似乎是要向所有人宣布——

这个人,看到了吗,我的。: )

许多小姑娘察觉到不对后本来伤心得不行,又被现在这个明显有点蠢的佛爷秀了一脸。

不过半天时间,探病人数便急速下降。

佛跳墙于是更加肆无忌惮,悄咪咪地就想亲,黏人得可以。

莲花血鸭简直防不胜防。

佛跳墙恢复的很快,本来也不算是什么特别大的伤。

当晚两人久违地睡在一起,莲花血鸭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说:“其实,你那沉香……”

佛跳墙捂住他的嘴:“宝贝,你要是敢现在跟我说沉香挺好用的再借我点,你可以走了——那我立刻就把你办了。”

莲花血鸭:“……”

佛跳墙还没说够:“以后我一点沉香都不会给你的你就死心吧,不抱着我睡你就别想睡了。”

“还有,我知道你是因为少主的血来的空桑,以后你要血跟我说,要是我发现你喝别人的血,你就完了……”

莲花血鸭没娶过妻没纳过妾,也没和谁建立过如此亲密的关系,所以他难以理解,眼前这个小肚鸡肠,嫉妒成性的人到底是谁。

莲花血鸭很烦,他一向直接,扯住喋喋不休的佛跳墙的领子,亲了上去。

“……给老子闭嘴。”

(十三)

“为什么一直拿着枪啊?”

“为什么不,敌人总会出其不意地攻击。”

“可这里是你的家啊,试试放下防备,如何?”

“莲将军你为什么不笑啊?美人不笑岂不是糟蹋了一张好面皮?”

“我不像你,不用招蜂引蝶。”

“……那放松一点如何?让你的面部肌肉休息一会。我看着你每天绷着脸警惕兮兮地盯着人都替你累。”

“呵。”

“别这样嘛,你看着我——试试嘛,温和一点。”

“这花很像你。”

“我不觉得。”

“我觉得就可以了,我打算养一山,然后你就可以躺里面看书睡觉。”

“为什么睡不好?”

“做梦。”

“会梦到什么?”

“……干过什么事,自然会梦到什么。”

“不做好梦吗?”

“……”

“莲华,你爱这个世界吗?”

“……”

“倘若你不爱这个世界,那何不尝试着爱我呢?”

“呵,你脸皮倒是厚得惊人。”

“可不是,要没有它怎么追到我们大将军呢~”

“佛跳墙我告诉你,你今天晚上要是敢上我的床明天我一定把你打成残废。”

“这么狠心?上一次我不是把你照顾得挺好吗?你勾着我的腰的时候——嘶!真打啊?”

“我说到做到!”

……

“佛跳墙你他么!”

“嘘!嘘!骂人不好,美人还是乖点,嗯?”

“你放开我!你离我远点!唔——”

“听话,别说话。”

……

“你,你有完没完,我……”

“我的将军啊,我要是现在完了你才是该担心。”

“我要睡了!我不要了!你滚开啊!”

“我要。”

“你——轻点!”

“美人的所有请求我都会接受,除了轻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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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知道有没有跟我一起嗑邪教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自己产个粮,坐等有缘人。(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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